“下次走的时候,给我留点酒。”

    於靬王啧啧作声。

    “行,你们那个霍去病不是拿缴获我们匈奴的美酒倒进泉水里吗?等我走的时候也把我的酒倒进这北海里。”

    “霍去病那里叫做酒泉,那你这就叫酒海吧。”

    苏武翻了一个白眼,将酒壶挂在腰间,抱着小羊朝屋里走去。

    於靬王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“你这人也太失礼了,说好的礼仪之邦外交家风度何在?”

    “哇,你这屋子里的羊膻味要熏死人啊,来人,赶紧给本王在外面搭帐篷,再烧点热水给这家伙洗一下,熏死本王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后来,於靬王每年都会来一次,一次就会住上很久。

    有这样一位朋友的陪伴,苏武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等过了几年后,有一年於靬王原本和苏武约定好了时间,但在约定过去一个月后,苏武却依旧没有见到於靬王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胡人都是骗子。”

    苏武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苏武又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这家伙不会死了吧?”

    又过了一个月,苏武的房门突然被敲响。

    打开门,是一名面貌和於靬王极为相似,但年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苏武看着对方头顶上那顶曾经戴在於靬王头顶的王冠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年轻人对着苏武拱手行礼,让随从拿来了一个锦盒。

    “父王三个月前就已经病逝,他叮嘱我,一定要将此物送到您的手中。”

    “卫律那边我已经警告过他了,今后我每年都会派人过来探望您,如果丁灵人再敢肆意妄为,我的人会教训他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