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风寨,彻底乱成了一锅粥。

    喊杀声,惨叫声,兵器碰撞声,还有房屋燃烧的噼啪声,混杂在一起,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。

    陈默的人,像一把烧红的铁锥,毫不留情地扎进了土匪窝的软肋。

    “二队!左翼那条道清干净!别让耗子跑了!”

    “三队!跟着我冲!目标主院!”

    陈默的声音在混乱中异常清晰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
    他一马当先,手里的横刀大开大合,每一次挥出,都带走一条性命,或者撕开一道防线。

    鲜血溅在他的铁甲上,又迅速被夜风吹干,留下暗红色的斑驳。

    老兵们紧随其后,组成一个个小的战斗单元。

    盾牌在前,长矛居中,腰刀策应,弓箭手在后方或者占据高点提供压制。

    配合默契,推进有序。

    新兵们夹在中间,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,但在老兵的吼声和榜样作用下,也迅速进入了状态。

    恐惧被更强烈的求生欲和杀戮本能取代。

    他们挥舞着武器,对着眼前的敌人猛砍猛杀。

    这是最直接的教学——在战场上,你不杀人,人就杀你。

    土匪们完全被打懵了。

    他们习惯了仗着地利人多欺负过路的商旅,或者偶尔和战斗力低下的府兵周旋。

    哪里见过这种配合精妙、下手狠辣的正规军打法?

    而且还是从屁股后面捅进来的!

    “顶住!给老子顶住!”

    一个土匪小头目挥舞着鬼头刀,试图组织抵抗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