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太激烈,衣服扔得屋里到处都是,温柠披上睡袍,捡起掉在沙发边的红色底|裤,食指勾着,薄薄的蕾丝花边如同透明,中间绣着一朵艳丽的罂|粟,极其妖冶。

    她穿好了,去浴室洗漱,出来看时间还早,便点了根烟去阳台抽。

    清晨的风凉爽,夹杂着花香。

    院子里种满了玫瑰花,团团锦簇,猩红的花瓣浓郁如血,风吹而摇曳,美得张扬热烈。

    温柠站在阳台上俯视,神情慵懒,抬起细瘦的手指将长烟嘴凑到唇边,轻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带着果香的白雾。她的脸在烟雾里变得朦胧。

    抽完烟,她将烟蒂摁灭在盆栽里,扔进垃圾桶,转身进屋。

    床上那人已经醒了。

    顾迟溪靠坐在床头,静静地望着温柠,方才她转身那瞬间,风掀起了睡袍,里面两弯圆润的弧度清晰可见,往下又是一片火红。

    罂|粟花妖娆,生长在湿霭的丛林里,沾染了海的味道,分外惹眼。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温柠唇角微翘,漫不经心地撩了一下头发。

    顾迟溪没应声,目光深沉。

    她五官生得清冷,眼窝较深,高挺秀气的鼻子,紧抿的薄唇,皮肤苍白到有一种病态脆弱的美感,眉间透着冷冰冰的禁欲气息。从小到大都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温柠不再搭理,兀自拿了扫帚和簸箕,收拾满地狼藉。

    地板上纸团散乱,白花花的,沾着不知多少微咸的液体,早已干了。

    她脸不红心不跳,将纸团和指|套一并扫了倒进垃圾桶,去洗洗手,从衣柜里拿出制服,

    毫不在意房间里还有一个人,直接换。

    长袖白衬衫,黑色西裤,领带,肩章,一整套严肃正经的职业装。

    温柠慢条斯理地穿衬衫,领子耷在肩膀处,也不提上去,就那么耷拉着,任由平直性|感的锁骨半露不露,然后才从底下开始扣扣子。

    扣好,她又不疾不徐地走到镜子前,理了理领子。

    衬衫不太长,只勉强盖住底|裤一半,惹眼的红色像火一样跳动,明晃晃在人眼前动。

    顾迟溪就这么看着,冷淡的眉眼终于有了些许温度,甚至嘴角往上弯了弯,连自己都没有察觉。她掀被子下床,从后面抱住温柠,“穿制服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喑哑低沉的声线带了一点倦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