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见我应如是。”他说,轻轻地啄了一口絮絮的脸颊。

    絮絮娇婉地笑笑,撑起身子,吻向慕河朱樱色的唇瓣。

    她的丈夫面庞白皙,嘴唇红润,唇红齿白,眉眼翩然若画,仙人之姿也。

    仙人骑彩凤,昨下阆风岑。

    海水三清浅,桃源一见寻。

    月色皎然的晚上,慕河进入落英缤纷的桃花源,流连忘返此间,不知归期几何。

    南北湖畔的房子,是余絮父母买给女儿的婚房。

    余絮毕业以后,原来打算做个自由职业者,先玩一两年再去父亲的公司上班,准备着手帮助打理家业。

    待了一两个月,她便闲不住,入职了一家主营画稿服务美工订制设计的公司。

    离采访周殃那日已过去两个星期,既无平地起波澜,也无任何曲折离奇之事发生。

    一切好像都已回归平静。

    是他杞人忧天了吧。慕河常常在写稿时候不经意分神,不知道内心怏郁从何处来,一遍遍地安慰自己,一定不会有坏事发生。

    最近,他心里常常冒出他和余絮的小家终将分崩离析的预感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周六,慕河拧开家门把手,推开门,看见余絮站在玄关前,眉目温婉地笑着,“我听见你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了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,把单肩包取下,放到鞋柜最上层搁杂物的地方,“是想我赶紧洗手,给你做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”余絮被戳中心里想法,皎然笑笑,往他肩上靠,“是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,”他把余絮的脑袋轻轻往外推,“等我换双拖鞋,休息一会儿就做饭。”

    见到余絮,他心中的不安感非但没减轻,反而适得其反地加重。

    宛若站在眼前的只是一个虚影,而她的亲昵动作必然会成为之后回想起来的诛心制之痛。

    今晚晚饭,慕河烧了两道菜。

    一道红烧肉,一道番茄鸡蛋汤。

    两个星期以来,他掌勺的菜肴里几乎没出现过鱼啊,虾啊,蟹啊之类的海鲜。